我想了想,还是说:“你回去也是个死,不如先跟着我们进京。到时看看能不能先在百里悠身边呆着。魏王对自己不问政事的亲兄弟,总不至于。”
史景生楞楞的,眼中像是慢慢有雾气聚集,又突然埋下头去,轻轻说:“……好,我跟着你。”
唉~~~你早说这句话,我犯得着吃苦头么。人啊,就是这么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放心吧,我到时才不会把你交给百里悠。
毛泽东同志教育我们:“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我的路线就是要当官,当大官,而你将是我第一个骨干(虽然你有点傻)。我老人家要不是看你是魏王那边的人,才不会挨一刀来网罗你。此去京城路途漫漫,我有的是时间一步一步把你牢牢抓在手心。
歇了两日出发,我和史景生是伤员,同乘一辆马车。
“史景生,我渴了。”
“景言,时景言。”他递水过来:“我的真名。从今往后,世间就再没有史景生这个人了。”
“哦,景言。”
我看了许久风景,突然问:“景言,……你还爱他么?”
“爱……”他低头。
唉~~痴子!他是你了不得的前世债,脱不得的苦海么?你要怎样才能学乖?
“但是,”他抬头,樱唇轻启,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来:“这是我爱他的最后一个时辰。从下个时辰起,我心里便只装得下你晏怀惜一个!”
……
小同志,虽说做思想工作要耐心细致,但我怎能不青筋直暴:革命同志间的感情应该是纯洁滴,你不要动不动就表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