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刚才遇见了谁?”
“别动,”他加大力气:“寻常人若非故意,哪能随随便便就摔到额头。我们此行不过十一人,那一心招惹你而你又惹不得他的人,也只有一个。”
文之贤,你我不愧同为奸党,相处数天,竟心有灵犀。
“唉~~~”我做作长叹:“个个都厉害的很,都惹不得哟!”
他嘻嘻奸笑,唤侍卫去烧几桶热水,用布巾擦擦手坐下:“等洗干净了在替你包扎。”
我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杯茶便大刺刺半仰在凳上。
“小晏,”他突然轻轻言道:“你若是不喜欢,十日内便可除去。”
忽又低眉垂目而笑:“也不是全为你,他,也不利于我们。”
“他是谁?”
“史景生,魏王百里缘留在军中的眼线。”
“魏王百里缘?”
“齐王的兄长,与太后同辅朝政。”
“魏王与将军不合?”
“魏王善猜忌。”
什么猜忌不猜忌的,权臣争势争利,谁不是虎视眈眈,满脑子仇情敌意。
“十日之内怎么说?”
“十日之内,渡江北上。长江天堑,吉凶难料,怨不得谁。”
真是人心比山险。
那史景生不过冷冷看了我两眼,我却在与人谈论起杀人的事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