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立刻假装手滑,“啪啦”打翻脸盆,溅了自己一身水,并傻呼呼的看着它咚咚咚沿着台阶滚下去。
又像是隔了半天才反映过来,咋咋呼呼,大喊“呀呀呀”,急急忙忙去追。追了几步,顺势滑了一跤,努力扑腾了几下,滚的满脸满身泥。
坐起来,也不掸土,先精辟的展示我在汉语言文学上关于“问候你母亲”这个课题的深入研究。又觉得痛了,龇牙咧嘴一番。
捡了铜盆,泥水淋漓的站在院中,一副想走又不敢走,欲跪又不敢动的样子,怯生生、怕丝丝的偷眼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这就叫行为艺术。
我稀松、懒散、邋遢、木讷、愚笨、粗俗、卑贱、奴性入骨。
他却白衣胜雪立于廊下,粉面如玉,目似流星。清风徐来,衣袂飘飘,纤尘不染,宛若谪仙。
我甚至连他的一根指头都不如。
对比鲜明,效果怎样,听天由命。
也许我的样子实在狼狈,他绷了绷,还是轻笑出来。
笑了,就好办。
我弱弱的开口:“公子,……将军他……洗脸……那个那个……”
他略微有些讥笑的挥挥手:“你去吧。”
我施个大礼,转身便走。出了后院,绕了廊,拐了弯,停下来,吐出一口憋闷之气。方才摔的太逼真投入了些,额头着了地,正火辣辣的痛。手肘膝盖也感觉不好,掀衣一看,全是青紫。
唉~~~势单力薄,又没有自保能力,一个小小男宠竟也让我头破血流,日后遇到真正厉害的,皮肉之苦不知道还要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