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一样东西明知是永远也得不到的时候,索性不去想它,三五十年也就过了,可一旦这样东西触手可及,便连三五天也是难以忍受的,沈潇也是凡夫俗子,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他日日企盼的这样东西,还是一样最让人难以忍受的物事——情欲。
江烈伤愈后,也是无精打采,爱人原来竟是潜伏在宫中伺机要自己性命的杀手,如今群臣和太后都逼着他处死小方,只有太子有时候还能替他说两句好话,他心中也知道对方该杀,但无论如何,却是要怎么下手呢?那些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日子,那些夜半三更相拥而眠的时刻,是想忘就能够忘得了的吗?
就在这郁闷之极的时候,他来到了沈潇的王府散心,皇上驾到那是何等隆重的事情,还好江烈吩咐过一切从简,饶是如此,王府也是忙碌了好一阵,方在下午接待了这位大贵客的到来。
皇帝在别人眼中是个稀罕人物,但沈潇和江烈有时候一天都能见上好几面,哪还有什么神秘兴奋感,倒是谢桥,陡然见到崇拜的偶像,一朝的九五之尊,竟激动的不能自已,越怕失态,越是在皇上面前惊慌失措,江烈知道他是沈潇心心念念牵挂着的爱人,也就没去怪他。
到后来,谢桥自己都觉得羞愧了,心里越来越紧张,连自己的儿子都比不上,更别提哪有一点沈潇的从容潇洒了,再陪皇上坐在这里,只有更丢人,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告退,直到出来了,方擦去了满额的冷汗,心下觉得松快了一些。
江烈便笑对沈潇道:「那就是你惦记了几年的人吗?看相貌倒也不突出,不过性情儿倒是好的,虽然拘谨,却是本分。唉,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只要能一条心,白头到老,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呢?」
沈潇见他伤感,知道他又想起了小方,忙安慰几句,然后苦着脸道:「皇上你有所不知,谢桥是本分,可他就是太本分了,你说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一直过的是和尚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我还能忍得住吗?
偏他恪守古训,非要在新婚之夜才和我做那档子事,唉,你就别提我这心里有多痒痒了,天天看得到吃不到不说,这种酷刑还得忍受到下个月十六号,我的命苦啊。」
江烈那是什么人,鬼主意多着呢,见心腹的臣子一副苦瓜脸模样,念及他平日里没少帮自己出力,于是心中一软,便笑道:「你过来,我教你个法子,管保让你今天晚上把他吃进肚子里。」
言罢,沈潇附耳过去,他便如此这般的教了一番。
沈潇大惊,连忙摇手道:「不可不可,这不是骗谢桥吗?他非杀了我不可。」
江烈嗤笑道:「所以说你还是不懂,那谢桥对你有情的话,哪还会在乎时间长短,他不过是磨不开而已,事后就算知道你骗了他,大不了就把你踹下床罢了,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欺骗,例如你在外面金屋藏娇养小妾之类的,怕的什么?」
沈潇细细一想,倒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兴冲冲的按照江烈所说的准备了一番,到晚间,便运用内功,将自己的颜面逼得一片潮红,跌跌撞撞闯进了谢桥房内,做中了春药的痛苦状。
谢桥哪见过这样的情景,只吓得手脚都冰凉了,眼泪都流了出来,及至听说这毒药是能解的,只要做了那档子事便没事儿了,方觉微微放下了心,也顾不上羞耻,三两把将沈潇衣衫褪了,又去脱自己的衣服,及至脱到一半,整个人便被沈潇抱进怀中。
此时谢桥衣衫半褪,玉体横陈,长如泻瀑的黑发直垂到腰间,偶尔有几缕滑落胸前,掠过两点红樱,那两粒娇嫩红樱只被轻轻一擦,便略挺立了少许,看在沈潇眼里,一个平凡的人儿竟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忍不住就拿手先去逗弄两粒红樱,果见那两颗朱果渐渐饱满涨大,越发的挺起来了。
他不由自语道:「奇怪,明明这身子就是敏感无比,怎地主人却不解风月。」
若在往常,只凭这一句,谢桥早踹他下床去了,但今日此时此景,不知为何,看着沈潇,竟觉英俊可爱无比,他自己身上也微微的有些热,便软软的靠在对方怀中,嘴里也略带了些喘息,星目里含着若隐若现的一抹水光。
沈潇本是要好好做足前戏的,此时竟忍不得了,忙忙尽褪下两人衣衫,便将谢桥搂入怀里,伸出手指探到那臀缝,稍微向两边拨开,便碰触到那朵小小菊花,指尖处察觉那娇小花心处因为外来的一点力量稍稍收缩了些,他心里一荡,在谢桥耳边轻声道:「忍着些,我替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