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善推门进去,望着一片狼籍的屋子,不由皱眉。
满城躺在摇椅里,套着件鹅黄色锦袍,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忠善狠狠瞪了眼梵惜,那女人垂下头,不吭一声。
满城松开牵着她的手,柔声道:“去把你做的甜汤端来。”
梵惜点头退了出去。
忠善走过去,紧了紧他松散的锦袍,淡淡地说:“玩够了没有?邓国军队等得不耐烦了,整天和我们的军队起冲突……”
满城靠在摇椅上,微合着眼,一副陶醉忘世的模样,是不是将忠善的话听进去了也不得而知。
忠善面色一凛,问:“你怎么了?”没听满城回答,忠善心里腾起了一丝莫名的不祥预感,使了蛮力将他拽起来,低喝一声:“跟我走。”
满城像无根萍草一般被拉了几步,忠善吃惊不小,满城却一趔趄,倒在他怀里。
“满城!”忠善搂着他,心痛而又不知所措。
满城抬起头,微合的眼睛被睫毛迷离了光彩,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忠善,你也要逼我去杀人吗?”
忠善一阵酸楚,默然片刻,却感到了满城冰凉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脖颈边,他幽幽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
“我想和她,就在这里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