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是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面把人家给打服的?想想看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大魔头,就是这么逆天。
凤宣看到他的伤口,越往下越深,全都没处理。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喜欢自虐的大变态。
他真想一口咬死戚琢玉算了,然后他就真的在他下巴上用力咬了一口。
咬完,凤宣就后悔了。妈呀不会把这个变态神经病咬醒了之后本上神就提前死回九重天了吧.jpg
结果没有,戚琢玉睡得很沉,就像死了一样。
凤宣也沉默着,然后摸摸他咬出来的伤口。
看来戚琢玉是真的很累,这么折腾他都没醒。
凤宣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双手聚拢灵力,一点一点地将戚琢玉身上的那些伤口修复好。
第二日卯时,戚琢玉就准时醒了。
凤宣不得不佩服他的自律,卷王就是卷王,每天都能早起坚持起床去毁灭世界。
戚琢玉醒了不奇怪,奇怪的是凤宣也醒了。
这人不睡到巳时绝不起床的人,别告诉他是突然明白了早起的鸟有虫吃这个道理。
凤宣当然没明白,他只是在戚琢玉穿衣的时候,从小荷包里面拿出了一套白色的横襕,白的不能再白的那种,连个暗纹都没压。
只要上面有一点点血迹,就能让人一眼看出来。
“师兄穿这个。”
戚琢玉挑眉,看着他。
看什么看,大魔头,给自己道侣买一两套衣裳很奇怪吗?
戚琢玉没说什么,换上了他准备的衣服。
“还有这个。”
凤宣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小荷包给摘下来,然后挂在戚琢玉腰间的鞶革上。
他昨晚挑挑拣拣了半夜的各种跌打损伤以及止血药,都放在小荷包里面了。
虽然大魔头腰间挂着这么一个小巧的锦囊去魔域干架看起来画面极为不和谐,破坏了他狂傲酷炫拽的反派形象,甚至凤宣觉得大魔头可能下一秒就要把小荷包摘下来扔地上。
但戚琢玉没有。
他只是用一种凤宣完全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很久。
然后笑了一下,忽然掐住凤宣的脸颊。
凤宣被他掐的有点痛,皱着眉头,刚想喊痛,结果因为距离戚琢玉太近,看到了他下巴上那个清晰的牙印。
忽然心虚.jpg
戚琢玉开口,手感好的他又使劲掐了两下:
“下次晚上想偷亲师兄,记得对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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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过后,凤宣掐着日子算。
眼看距离命簿上戚琢玉叛逃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也开始有点紧张起来。
从一条每天上课的咸鱼。
变成了一条每天紧张上课的咸鱼。
总得来说,凤宣的生活没有太大的改变。
甚至到了叛逃的这一天,他的心情都不紧张了。
就像那种一直等待着某件事情的到来,等它真的到来的时候反而轻松了。
他坐在上清学宫提醒吊胆了一天,生怕等下出门就听到戚琢玉的消息,可是一天下来什么也没有。
不仅没有叛逃的消息,也没有戚琢玉的消息。
凤宣就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怎么回事,命簿不是说好了是这一天吗。
他心中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其实这种不对劲,在戚琢玉三番两次说他不会杀了自己就有点感觉到了。
只是凤宣一直坚信那句“命簿之命不可违”,直接把大魔头的话都当做耳旁风。
反正时间到了,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发生。
但凤宣等了一天没等到戚琢玉。
反而是从上清学宫回竹间小筑的路上,等到了司命星君。
很好。这场景怎么莫名地有些眼熟。
司命星君,你下凡之后还多了个喜欢半路围堵别人的习惯吗。
司命现在顶着缥缈仙府开山祖师的身份,出现在哪儿都没有人觉得奇怪。
他依然毕恭毕敬地对凤宣行了九重天上的礼,喊了一声:“殿下。”
凤宣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他总觉得司命现在来找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灵验了,司命开门见山,下一秒就在手中化出了一张薄薄的命簿。
这是一张凤宣从来没有见过的命簿。
司命道:“这是戚琢玉的命簿。”
司命语气严肃:“殿下,你看他的命簿,能看到什么。”
凤宣盯着看了一会儿,感慨道:“不愧是天之骄子的命簿,连光芒都要比普通人闪耀这么多。”
不是他故意搞什么炫夫的雷人行为啊,大魔头这个命簿真的很夸张。
要不是这里有结界,估计整个缥缈仙府都能看到他闪闪发光的命簿了。
而且,他觉得司命星君的要求很无理。
这光芒闪耀成这个德行,他能看到什么东西啊?
你要当谜语人不肯说是吧。
凤宣表示自己最擅长对付这种谜语人。
可司命并没有拖着,而是继续开门见山。
他指出戚琢玉变幻莫测的命簿,表情更是凝重:
“殿下。戚琢玉的命簿正在发生改变。”
“杀妻证道的命定,从他的命簿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