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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七老八想去问手无缚鸡之力的宋神医准备往哪边去时,却发现车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两人面面相觑,他什么时候走的?往哪儿走的?

谁也没看见,谁也不知道。

离方城比较近的墨城人已经到了山谷,由谢渊领了进来,免得和守在谷外的雨楼人打起来。

这儿是他养老的地方,他可不希望被弄得腥风血雨的。

他正往回走,就见喜喜拎了一坛子酒和食盒过来,快到近处,才停了下来,展颜:“谢大哥。”

谢渊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找你弟弟聊天。”

谢渊笑道:“你不怕他找你麻烦?”

喜喜两眼一弯:“所以我才特地在这个时辰出来呀。”

谢渊立即恍然,原来她是要找自己做护卫,说道:“走吧。”

喜喜跟在谢渊一旁,一起出谷。才到山谷出口,喜喜就道:“这四周果然埋伏了很多人。”

谢渊惊讶地道:“你能感觉得出来?”按理说不可能,毕竟他们藏得很好,而且她也不会武功,听力自然比不上习武的人。

“不是,只是你弟弟就在不远处坐着,我们出来的动静这么大,他却半点反应都没,看也不看一眼。说明如果真有人要逃,自然会有人帮他拿下,可眼前就他一人,所以那些人定是在暗处藏着。”

她虽然不会武功,但这份聪慧可以弥补,这份胆识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谢渊跟她相处得越久,就越明白为什么墨白那冰川会被她给融成了暖流。

人快走到旁边,宇文弈才从高处低头看去,见是他们,嗤之以鼻,不屑问话。

喜喜举了举酒菜,笑道:“宇文公子,我跟你打听件事。”

“我不听,你可以滚了。”

喜喜笑脸一僵,这混蛋……要不是为了墨白,她早脱鞋扔他了。她咳了一声当作没听见,眼一转,说道:“噢……我只是好奇罢了。我跟包菜姑娘也算是朋友,但是从来没听她提起过你这个人,现在你一脸情痴地跑过来,我总觉得你认错人了。”

宇文弈当即跳了起来,这一动怒心口就犯疼,咳了几声才缓过来,一脸难以置信道:“她从没有提起过我?”

见他一脸难过喜喜就开心了,面上却是遗憾:“可不是。”

宇文弈又瘫坐下来,许久才道:“她没良心。”他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上面蜿蜒的伤痕好像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出来,“我路过山道,碰见受伤倒地的她,救了她,没想到她醒来后给了我一刀,差点没把我的手砍下来。我记恨她,心想着要是我真残废了,就把她留下来为奴为婢一辈子。没想到她很愧疚,主动留下来。”

“噢……你对她日久生情了?”

“是。”

他答得倒是爽快,不遮遮掩掩,喜喜总算是找到他一个优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