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温温笑道:“但他愿意让你躲。”
喜喜执拗道:“可是我想和他并肩作战。”
谢渊微顿,对她的执拗很是意外。天下谁不知道墨城的势力,像今日这样的事此生可能不会碰见第二次了,做了墨家夫人,可以养尊处优一生,何必折腾得去练武。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墨白身边有了她这样一个姑娘。
她虽貌美,可比她貌美的女子天下也不少。
但能说出要和墨白并肩而行这句话的姑娘,谢渊想,墨白也遇不到第二个了。
这小子走的是什么好运,碰见这么好的姑娘。
“我教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喜喜回来得有些晚,踏着夜色进屋,墨白已经睡着了。
兔爷歪着身子窝在他怀中呼呼大睡着,胡萝卜也才啃了半根。
一人一兔安静睡着,真像父亲抱着儿子。喜喜分外满足,也很欣慰墨白能跟她一样喜欢兔爷。兔爷是跟她相依为命的人,如今看来,有人愿意照顾他们了。她拨了拨炉子里已经罩上一层灰的炭,白灰轻轻扬起,炭火重新露出赤红色,更加炽热。
轻微的动作还是让听力极为灵敏的墨白和兔爷听见了,一人一兔耳朵跟着动了动。
喜喜转过身,见兔爷竖起耳朵朝她看来,笑了笑上前摸摸它的头,目光又落在墨白脸上。哪怕他睡着了,她还是觉得他的面部线条太过凌厉,看睡相都觉得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她还记得他的轻轻笑声,悦耳如泉水如叩击玉石,好听得很。
看着看着,她鬼使神差地低头,往他唇上极轻地碰了碰。
她腰身站直,脸已经红透,被炉火映得更是明显,两眼灵动明亮。她瞧见兔爷看来,指抵唇上,低低嘘了它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兔爷瞥了瞥她:哦。
在她转身之际,墨白嘴角微抿,现在想醒来都不是时候了。他连唇上的触感都来不及细细体会,她就离开了。
喜喜怕他被炭火熏得干燥,就去端了一脸盆水来。等她进来,墨白也睁开了眼,偏头向她看去。
“你醒啦。”
“嗯。”
喜喜把水放到一旁,去瞧他伤口。包扎的纱布没有再被血水渗透,她放下心来。
墨白抬手拨着她的发,问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跟谢大哥聊了会儿天。”
墨白视线落在她的手背上,那手上红痕落入眼中,看得他墨眉挑起:“聊天最多伤嘴,可为什么手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