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护卫已经默默地把喜喜交给他们的腰牌上交给墨白,然后喜喜就被墨白拎着往回走了。喜喜垂泪,天要亡我……
她偏头看去,见他穿的衣服已经干爽,来追踪自己的速度又这么快,想必是她前脚刚走,后脚那些来追她的人就到了,还给他拿了新衣服。等等……她抬头问道:“难道你的衣服只有黑的和白的?”
墨白已经懒得看她,一手像她拎兔爷那样拎着她,完全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
走了十几步,暗夜中飘来一抹红色影子,喜喜只是看见那妩媚身影,就知道是谁了。墨城护卫首领,顶着一张纯洁的脸却总说着狠毒话的包菜姑娘。
白烟飘然落下,甩了她一个眼刀,面上却笑盈盈的:“看来下次姑娘梳洗,要找根绳子绑在澡桶旁了。”
墨白将她往前一放:“带她回去。”
“是,城主。”
喜喜暗叹,刚脱离了被拎的命运,又落入了饿狼之手。太爷爷当初为什么非得去偷墨家的东西,害得她现在心惊胆战,根本没有骂人的底气。墨白已经离开了,包菜姑娘还在对她笑,笑得她两腿发软。
“你也算得是有本事了,在墨城竟然还能逃到大门口,难怪城主指名要你进城。”
喜喜竖起耳朵:“你们城主亲自指名的?我一个住在穷乡僻壤开当铺的人,你们城主怎么知道我?”
白烟一弯嘴:“嘁,谁知道。”
她伸手摸摸兔爷,兔爷也温顺地抬头讨好似的让她摸。
喜喜暗暗呸了一口兔爷,真是见色忘友的兔子,她平时要摸的时候它就没这么乖。
白烟摸了摸兔爷,幽幽叹道:“养得真肥,早知道晚上就该炖了的。”
兔爷一个哆嗦,拼了命地往喜喜怀里钻。喜喜将它捂好,挪开包菜姑娘的手。连护卫首领都不知道她被看上的缘故,也是蹊跷了,她问道:“你们城主不会不知道圣上这个时候让他进宫是什么意思吧?这根本是鸿门宴啊。”
白烟又“嘁”了一声:“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们墨城了,除非老皇帝的脑子被驴踢了,否则怎么敢动这种心思。”
大言不惭!喜喜倒抽一口冷气,担忧地摸了摸脑袋,生怕这话被人听见连累她也一起掉脑袋。想到刚才的事,她又问道:“你们城主只穿黑白衣服吗?”
白烟想了想,才答:“好像是。”
喜喜扑哧一笑:“从里到外都是黑白配,跟熊猫似的,以后不要叫墨城主,叫熊猫城主算了。”
白烟忽然瞧她,眉眼越来越弯,眼神越来越精亮,久久沉吟:“噢……熊猫城主……”
月牙不知何时全都隐没云端,地上不见半寸银白,喜喜抬头看去,已是月黑风高,阴风大作……
喜喜一觉睡到日晒三竿,没有人来叫她起床。
她躺在床上沉思良久,才隐隐想到到被墨白留下来的原因。
正当她想得入神,婢女来请,说墨白让她过去一起吃午饭。
墨白的脸实在是很好认,不是因为俊美得逆天,而是因为在人群中实在很难忽略那张近可冷死花草的冰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