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的马和坐骑不同,惟公卿顾不得那么多了,有车太碍事,他把绳索一解,也不用马鞍,翻身就跨了上去。
没有马鞭,什么都没有,他就这么骑着那光秃秃的马,追着重华去了。
重华的气息很微弱,这就代表他离他很远,惟公卿驾着这马,没有停歇的差不多追到晚上,才算是跟了上去。
到了地方之后,惟公卿愣了一下。
这里,很熟悉。
裕河的北山。
他竟是到了这地方。
和逝修初次相遇的深山。
那个狠毒的咒,那个无辜的牵连,让这些羁绊开始却无法结束的源头。
裕河离宽阳很近,惟公卿记得当初逝修穿过北山,又带着他跑了一段时间就到了宽阳,当然,逝修的脚程和凡人不同,他的速度也相当了得。
如此看来,这村子应该是在宽阳与裕河之间,中央的位置吧……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快来到这里。
重华的气息消失在那大山之中,这家伙,怎么会来这里?
带着疑问,惟公卿牵着马进了山。
山路依然不好走,磕磕绊绊,但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因为路滑而摔跤了,惟公卿走的很稳当,直到闻到了那硫磺的气味儿。
逝修当时所在的温泉。
拨开枯枝,惟公卿看到了熟悉的场景,里面的,不是逝修,而是他追了一天的人。
他只看到一个背影,他认得出那是重华。
扔了马,他走了过去,他一动里面的重华立即转了过来,惟公卿靠近北山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你怎么来了?”
惟公卿不是跑来的,但看到重华那张平静的脸也有种气喘吁吁的感觉,再听到他这同样平淡的问题,他的火气突然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