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公卿坐了起来。
和逝修在一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招蚊虫,他所在的地方,从来都是干干净净,他睡过的地方,连苍蝇都不敢飞来。
所以他特意选在离他较近的地方,他和逝修之间就隔着一道屏障般的草墙。
那抖动的声音,就是通过这道‘墙’传来。
他趴下之前,还特意往逝修那边看了眼,不过他只看到了个背影。
那家伙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往草地上一躺,向下的草被他压的像展开的花朵,他成了个偌大的花心。
那着那看不到晃动的草墙犹豫了会儿,惟公卿最后还是拨开了它们。
屏障那端,逝修在微微颤抖。
他帮他吸走了一部分闻彻的邪气,但单是这些不足以解决逝修的问题,每天晚上他还是会复发,只是时间相对来说少一些,痛感也没之前那样强烈。
最开始时,逝修基本动弹不得。
听到声响,逝修抬头,黝黑的眸子透着凶光,“滚过去。”
这是逝修今儿晚上说的第一句话,开场和之前差不多,惟公卿却没按他的意思做,他站在长及胸口的草丛前,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睛。
他这俯视的模样让逝修更加恼火,凡人的手在草地抓了一把,指如刀刃,草被整齐切断,直至地面。
待那爪子放开,逝修已经站到了惟公卿面前,可以切割一切的利爪对着他的脖子。
“滚。”
‘为了你可笑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