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修……”
“又干嘛?!”逝修这次的吼声比刚才还大,也更加不耐烦。
‘我最近,能不能都在你房里过夜?只要投宿,不管是在客栈还是民居,我都到你那儿去。’
惟公卿的这个请求让逝修瞪大了眼睛,那黝黑的眼瞳看不出个情绪。
‘我害怕。’惟公卿给他解释,‘一到人多的地方,就能感应到邪灵珠的存在,我害怕那感觉,不想一个人住,我能不能和你在一起?’
逝修推开了门,在走之前没什么感情的说了句,“你随意。”
房门卷起一股风,惟公卿被吹的起一层鸡皮疙瘩,那家伙走了,可是在他走之前就不能替他把被子盖上么……
他很冷。
不过现在他是没那个力气了,才想到这里,累了一天的惟公卿就昏睡过去了。
逝修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上了屋顶,头顶一轮圆月,这座城在一片安静祥和之中。
来都来了,他也没地儿可去,逝修干脆坐下了。
月亮没什么可看的,他只是本能的寻找光源,手撑在瓦片上,逝修两腿一伸,摆出了个完全放松的姿势。
逝修就这么一直坐着,脑子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了,就这么过了很长时间,逝修突然发现,他的伤不疼了。
这念头是突然蹦出来的,然后他那停止运转的脑袋又开始工作。
伤口并不是全无感觉,只是没有之前难熬,缓和不少,以往不到天亮那疼痛感不会消失。
刚才他抱惟公卿的时候,之所以失去理智,一方面是情yu所致,绝大部分是因为伤口的疼。
那种疼法,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他还能认得惟公卿,还记得他做过的那些让他恼火的事儿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