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公卿睡的很沉,面色是难得一见的红润,他连毯子掉了都没有察觉。
在躺椅不大的空间内,惟公卿侧躺着,他的身体蜷成一团,头紧紧的靠着枕头,一只手还压在枕下,这是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但同时,这个也是最为坚强的。
他不需要任何人给与的安全,他自己可以。
重华走了过去,香炉中燃起的青烟轻轻晃动,那条直线还没拉起便又散去。
两张躺椅间只有一个不大的矮桌,上面放着惟公卿喝了一半的茶水,重华坐到了自己那张椅子上,静静的端倪着那张睡梦中的脸,突然他向前一动,那手伸进了惟公卿的枕头下面……
他握着了他的手。
那熟睡的人不安的动了动,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重华看着他,将那手从枕头下面拽了出来。
他感觉到了抗拒。
惟公卿在挣扎,即使是在睡觉,他也用力的往回抽着手。
重华坚持着没有放开,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惟公卿的力气渐渐变小,他的手臂还是拉成了一条直线,那手也被重华握在了手中。
他没有惊醒惟公卿,尽管强势,这动作也很温柔。
他将他的拳头抚开,重华很有耐性,一根一根手指的揉着,到最后惟公卿的手彻底放开,那执着的力气也没了。
他将那只保养的很好的手摊在掌中,反复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
这里受到严重的创伤,以至于惟公卿每次用右手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控制力量,不敢完全用力,他摸了摸,里面的骨头长的很好,他得到过很好的治疗,但是再好也不是原本的模样。
他从他的手腕开始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