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不安还无处可以诉说,家中妻子不能理解自己,外人面前又不敢多言。因而秦家家风颇严,又在淳朴乡间长大,秦初也无任何不良嗜好。
巨大的压力无法排解,秦初只能通过满足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吃”来排解内心巨大的恐慌和压力。长年累月之下就成了如今这般肥硕的体型。
“八.....皇...”秦初张着嘴,手脚无处安放,既不知如何称呼合适,也不知怎么行礼恰当。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秦清和挥袖,命人给秦初搬上座椅。
“八妹,爹妈不见了!”屁股刚刚落座,秦初便直接放了大雷,惊得秦清和唰一下起身。
“什么叫不见了?!!”秦清和大吼。
“就是不在府里了啊。”秦初被秦清和一声吼惊得也坐不住了。
“两个活生生的人在府里不见了,你作为一家之主,作为儿子,你不知道?!”秦清和气结,连射.弩一般地发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下人们呢?是自己离开,还是贼人绑走了?”
秦清和问了一通,秦初一个也答不上来,愣愣道,“应该是自己走的,走了一段日子了。”
“先前阿爹不是病了么,免了我们的晨昏定省,今年事多,逢年过节也没有操办,这不就.....”秦初为自己找着借口。可是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法掩盖他同住一府却连爹妈失踪都不知道的事实。
秦清和扶额叹息,无奈道,“院子里的下人们呢?都看管起来没有?”
秦初连忙点头,“都审问了,下人们只说都是爹妈自己走的,故意瞒着咱们的。”
“八妹,爹妈都离京了,我们怎么办?”发现阿爹离京后,秦初就像丢了主心骨,一下子没了主意,只想离京找阿爹去。
“呵?”闻言,秦清和冷笑,“走?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要走?!”
如今的上京城,秦初握军权,秦清和掌朝堂,而秦初又是个懦弱的,实际大权都在秦清和手中。如此大好场面,秦清和怎么会离京。
“八妹,咱们不能做千古罪人啊!”秦初劝道。
“我怎么会是千古罪人?”秦清和诧异反问,长袖一挥,傲然道,“我必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世界自此将会不同。男子一手遮天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
“大哥,你有兵,我有权,你在害怕什么?”秦清和不解。
“八妹,你这是大逆不道啊!”秦初痛心疾首。
面对这样的秦初,秦清和不欲多言,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我怎么就是大逆不道了?小九都占了大凤皇朝的半壁江山了,我得了剩下一半,有何不可?!”
“你这是牡鸡司晨,有违天下人伦!”秦初也硬气起来,觉着自己占着大义天理,“小九绞灭林贼,平定天下,立得是不世之功!”
“小九是陛下亲封的圣贤王!”在秦初的眼中,九弟秦朔只要一日没有称帝,那就不算造反,就是救驾有功、平定反贼的大功臣。而自家八妹这番作为,以女子之身弄权,那就是大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