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垂头做羞涩状道:“谢皇上,臣妾睡得好,吃得好。”
a版放开她的手,坐到案旁,又开始批阅奏章,朱笔未提,先问忠承:“对了,宁景徽那里,尚无消息?”
忠承躬身:“奴才听说,宁相已在裕王府看账,裕王未在府邸,雨大路滑,恐出意外,宁相已让黄将军在京城及周边寻迎。”
杜小曼不禁抬起眼。
这是说,宁景徽抄了璪璪的家,璪璪跑了?
皇帝垂目看向案上的奏折,淡淡道:“是否其实在府中,下人不知道?”
忠承道:“裕王府中已经找过,的确未回去。”
a版挑起唇角:“那可令人忧心啊,和宁景徽说,人手不够的话,朕再派些去。”
忠承应喏。
a版又轻叹一声:“裕王皇叔是颗多情种子,遣散姬妾都如斯大张旗鼓。言官弹劾,朕不能不办。他倒也会选时辰。真是不让朕安生,亦不让宁景徽这些臣下安生。”
杜小曼低头拿针往布上戳着。
风雨虽停,天仍阴着。
直到晌午,正南方天上,方才有了一块略白亮些的云。
左相府内的花木已有数日未曾修剪,积存的水滴,从擎出的枝桠上滴落,砸在散乱在积水中的落叶上。
书房的门闪开一条缝,管事的侧身入门,李孝知放下手中许久未翻一页的书册:“老夫暂不用午膳。”
管事的躬身:“老爷,有客。”
李孝知垂眼再看书册:“早已说过,谁来都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