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聊天吧,宫人们讲得都是奉承伏低的话。
看书吧,屋里也没几本。有也是正经无比的,不可能有个小说之类。
下棋抚琴之类的她全然不会,百无聊赖想找个宫女或公公教自己下,结果对方先磕头,再膝行到棋桌边,吓得杜小曼赶紧作罢,不再折腾人了。
想出去转转圈,宫人们九曲十八弯地暗示她,现在身份不明不白,出这个院门不合规矩。
总不能去院子里看蚂蚁上树吧。
于是她便传人备好笔墨纸砚台,翻开贤妃的经文,歪歪扭扭,抄了几行。侍候的宫女们不忍直视,亦不知该如何奉承,皆垂首不言。杜小曼自己也知道丑得厉害,就暂且停笔,让人把这几行字送去给贤妃过过目。
贤妃看后,立刻就过来了,关怀地问:“妹妹的手伤是否尚未痊愈?”
“不,好了。”杜小曼活动手腕。
贤妃瞧了瞧手中的纸,扑哧笑了一声:“那,妹妹的字,确实不大好看。”
杜小曼叹气:“贤妃娘娘说不太好看,实在是太给我留面子了。字这么不堪,看来是帮不上贤妃娘娘的忙了。”
贤妃的双目弯起:“没事儿。啊,是了,我忽然想起,另有一件事须拜托妹妹。看我这脸皮,厚得跟宫墙似的。”
杜小曼连忙道:“哪里,娘娘不用客气,妾天天闲在这里,都快发霉了,娘娘能给我点事做,那正是帮我呢。”
贤妃掩口:“觉得憋得慌了?其实宫里好耍的地方也挺多,待过些时日妹妹就知道了。我暂还有些事,先回去。待明日再来叨扰妹妹,把那些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