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况弈硬声道:“昨日在你府邸水榭那里,有些事我都听到了。我江湖中人不问朝政之事,更不想被拖下水,我只想带她出来,她跟这些更不沾边。”
秦兰璪道:“宁景徽托人带话给我,说人在他手中,那么必然是要告知我她的下落。至于为什么此时仍在故意拖延,就不得而知了。”对谢况弈的上一句话丝毫不表态。
谢况弈轻哼一声,转身出轿,寻机去茅厕处把那名被打昏了的侍卫换回。继续埋伏在屋檐上。
秦兰璪喝下半碗粥时,宁景徽终于回府,即刻到轿前拜见,态度恭谦。
左右暂撤开粥碗,秦兰璪向宁景徽道:“宁卿,皇上已罢朝数日,不知今日卿上的是哪个朝?”
宁景徽道:“禀殿下,府中下人无知,误报臣行踪,罪当重罚。敝舍厅室寒陋,斗胆请殿下纡尊移驾于斯片刻。”
秦兰璪要起身,到底腿伤暂不能动,身形一晃,左右连忙搀住。
宁景徽见此情形,神色亦是一凝,忙命左右将软轿抬来,扶秦兰璪上轿去厅堂。又道:“谢况弈侠士是否亦在寒舍?请同移尊步到厅堂。”
秦兰璪在软轿上回头向宁景徽道:“他应该是听到了,肯不肯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话未落音,一条人影从天而降,正落在他轿边。宁府仆从中有胆小的吓得叫了一声。侍卫家丁欲拔兵刃。宁景徽抬手制止,向谢况弈道:“请。”
内庭,正厅。侍婢奉上香茶,退出门外,合上门。厅中只剩了秦兰璪、谢况弈和宁景徽三人。宁景徽向秦兰璪躬身:“王爷驾临,谢侠士到访,想必都是为了唐郡主。”
秦兰璪道:“宁卿,你知道,她并非唐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