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姑娘,若不适的话,就再躺一会儿吧。”

杜小曼咬紧牙关坐起来,左右四顾,嗯,没错,现在是在一架马车里。

为什么谢况弈跑到裕王府救她,一个断片之后,她却和十七皇子同在一辆移动的马车里了?

杜小曼把这个疑问明晃晃地挂到了脸上,秦羽言低一低头:“此事,一言难尽。”

杜小曼无力靠想象来填补这段遗失剧情的空白,跳跃太大了。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剧烈的颠簸,更快地飙起来。杜小曼后脑勺险些撞在车壁上,正要坐得正一些,车厢猛地一个摇晃,马叠声惊嘶,马车骤然停住。

杜小曼只觉得身体一空,一头撞上了什么,等回过身,才发现自己将秦羽言撞翻在地,刚要爬开身道歉,听见车厢外道:“何人竟敢阻拦十七殿下车驾?”

一个男子的声音遥遥传来:“裕王殿下遇刺,臣等奉命追查,唐突殿下尊驾,望请恕罪。天已不早,不知殿下为何出城?”

秦羽言向杜小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杜小曼默默挪开身,秦羽言整衣站起,动作有些僵硬,耳尖微微泛红。

车厢外,赶车的人已回道:“大胆!殿下去何处,难道还须告知尔等!”

秦羽言一挑车帘,缓缓出了车厢。

“孤欲往泉鸣寺听禅,约一个时辰前自府邸中启行,卿等可要去核对?并孤轿内,也一并清查?”

那几人齐齐跪倒在地:“臣等万死,求殿下赐罚。”

秦羽言一言不发,折身回车内。车夫一甩鞭子,几匹骏马又齐齐撒开四蹄。

杜小曼松了一口气,别说,十七皇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关键时刻,还挺有风范的,到底是皇子啊。

她转回身坐下,秦羽言轻声道:“杜姑娘请放心,定会平安无事。”

杜小曼点点头:“多谢。因为我的事,连你也被牵连上了,我实在是……”

秦羽言打断她的话,语速略快了些许:“杜姑娘不必这么说,不过举手之劳,亦是我心甘情愿。再者,此事其实全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