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右相站在这污秽的大牢里,依然像一幅淡雅的江南水墨,杜小曼却似乎在他的脑后看到了光圈。

她在心中痛哭流涕:“右相,你可来了!”

宁景徽温和地看着她,歉疚地道:“让你受委屈了。”

杜小曼的内心澎湃得更厉害了,连声音都有点哽咽:“不要紧,能出去就行!”

宁景徽向她伸出手:“走吧。”

宁景徽牵着杜小曼的手,带她走出大牢,杜小曼在走道里站住:“时阑和我一样没罪。”

宁景徽微微笑了笑:“他已经出去了。”

呼,那就放心了。

宁景徽的手又握得紧了些,他的手修长温暖,莫名有种安定感。杜小曼的心不禁砰砰跳得飞快。

这种反应太花痴了,她很鄙视自己,一出牢房,就赶紧把手抽回来,结结巴巴说:“谢谢你知道我不是杀人犯,放我出来,那我先走了。”

宁景徽却拦住了她:“后园备了饭菜,略做洗漱,吃完后再走罢。”

杜小曼低头看了看身上,是哦,被抓到官府这一路,再加上进牢房,她现在浑身散发着牢房的臭气,想来头发也乱了,脸也花了,肯定超级不成样子。

唉,宁右相真是个体贴的君子啊!

她点点头:“好啊,太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