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赞看看身上,这一下午爬上爬下捡蝉蜕,早已弄得满身污黑:“还是回去拿衣服吧,洗了澡要换衣服。顺便将知了壳子送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谈天已经回来了,正在陈赞家门口的青石凳上坐着,看见陈赞和谈阳有说有笑地回来了,心里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挖空了,一股难以言语的失落和愤怒涌现了出来。谈天不了解这是什么滋味,就觉得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弟弟霸占去了,他站起来气呼呼地对谈阳说:“谈阳,明天你跟爸爸去街上,我不去了!”

谈阳莫名其妙地承受着他的怒气:“哥,怎么了?”

陈赞也有些狐疑地看着谈天:“坛子,跟你爸吵架了?”

谈天扬扬头,粗声粗气地说:“没吵,不想去了!”

陈赞说:“要是不想去,偶尔休息一天也没什么,跟你爸说声,他会同意的吧。”

谈天觉得陈赞是在偏袒谈阳:“我都去了这么多天,谈阳去几天怎么了?”

“你不是说阳阳不会做饭吗?”陈赞醒过味来,谈天直接叫谈阳的名字,估计是生谈阳的气,但是没听谈阳说和他哥吵架啊。

谈天嚷嚷起来了:“不会做不会学吗?我还不也是学会的。”

谈阳有些无措地看着盛怒中的谈天,不知道哪点惹到他了。

陈赞耸耸肩,看样子谈天是发神经,他拿着蝉蜕进了屋,准备找个蛇皮袋装起来。谈阳连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