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琅玉,比他外公更甚,一个曾经那么傲气的人,却沦落到这般境地……

别看这只是一桩小事,但它能轻而易举地击垮一个人的自尊。

“……”

想到这,纪秋檀不免涌上了一股怜惜和心疼的情绪,他伸手握住了对方发抖的肩,将人一把抱住,安慰似的拍着师琅玉的背,“没关系的,这都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我把耳朵堵住好不好,你不要怕……”

抱住师琅玉的时候,他似乎突然感受到了对方内心深处的那种屈辱和恐惧,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能让对方平静下来,心里不由得格外难受。

他只能尽量释放自己的善意,好让怀里的人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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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郎幸潼和华光宗的人面对面坐在雅间中。

关于水镜的事,不少世家及宗门也都陆陆续续地收到了消息,而华光宗又一向和郎家关系不错,今日他们相见,便是要商讨如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那水镜无法摧毁,也根本无法探知背后人的消息,先前我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出去查了,但……很是惭愧,除了“纪秋檀”这个名字之外,目前我们仍旧是一无所获。”

“……”

包厢内,气氛格外凝重。

长须老者表情严肃地喝了口茶,又沉默许久,才开口道:“这个纪秋檀倒是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能将那水镜放入三国境内,却只避开了云台以北的地方,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们发现他的那些小心思。”

“这人绝不能留,就凭他胆敢在凡人之中宣扬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也一定要除了他!”

弑神,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