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十岁被分为两半开始,就已经是独立的人格了,我尊重她的生命,她的存在,她的历史,她的情感,她的记忆。我决不会就这样简单的将那些融合了,那不是我,不是我的经历,不是我的感情。
那是我不能代替的。
也是我必须尊敬的。
虽然我们都是不完全的一半,却已经是各自独立的人格了。她有她的人生,我有我的。
我终于止住了泪,身体也能够活动了,虽然还是提不起一丝灵力。
然后我慢慢的把这些事情说给了坐在我对面一动不动的碧落听,他是最有资格听这些的人了,我也急需要找一个人把这些倾诉出来。于是我们两个人,我慢慢的讲,他静静的听。
我从我们来自异世讲起,讲起了那一场大病,讲起了分成两半的灵魂,讲起了那一半灵魂的消亡,讲起了这一半灵魂的到来。
最后,我伸手托起了那个有关我另一半灵魂的记忆,交给了碧落,他的情人留给他最后的一点东西。
碧落满是忧伤的眸子抬起,伸出两只手,接去了那被封印住的记忆球。他就把那个球双手捧在怀里,低着头,然后我看见眼泪一滴滴的滴在那球上,直到覆满了整个球,覆满了他的双手,覆满了他面前的冰雪。
我静静的坐在他对面,我的哀伤让我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这是无法被安慰的。我的另外一半也是毫无办法,如果碧落早就知道这些,他还会活到现在吗?
他虽然活到了现在,这千万年的时间又对他有任何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