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院子里有人,这个强男只是个守门的。
现在摆在耗子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走,干干净净,反正现在里面那小子想必比他更明白今夜已是不可为,二是想办法也要通知下小子,告诉他自己还会回来,给他留个念想,免得他觉得自己言而无信。
聪明的都会选第一个法子。
但是耗子立刻选择了二,原因无他,就冲他是个解放军!
紧了紧腰间的伸缩索,耗子观察了下四周,决定从院子后面绕过去。
渗透爬墙一向是耗子的专长,虽然前院有那个男人守着,大概再也不会有人想到东院后面那处紧靠的陡壁也会成为别人突破的入口,不费吹灰之力的,耗子进入了东院。
院子挺大的,房外没人,房里有声响传出。
听墙脚方面耗子很有职业道德,该听的不该听的一律不放过,能看的更是半点不落下,他运用教官教的独特呼吸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选了个有人影攒动的窗户捅了个洞,往里面望去。
这一望,耗子全身都僵了。
这是个无比奢华的房间,灯火同名红烛丝帐,一看就有种奢靡醉人的气氛。
这不应该是一个男孩的房间,更不应该是那个用飞扬跋扈遮掩脆弱的男孩的房间。
可是他确实在里面,还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那是个极致俊美霸气的男人,健美修长的身材裹在黑底金边的袍子里显得极具魅惑,墨发无风自动,剑眉如鬓,唇抿如丝,鼻梁直挺,刚硬的脸部像是刀削出来的,长的如此薄情冷漠又邪美的脸,偏偏漆黑的瞳中闪着炙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