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跑上有一个半黑半白的圆形图案,见到我,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眯起眼不再看我,只是环视山头。
“哎呀,又迟了……那群臭小子。”这老头的声音意外的流畅好听,只是内容让我不敢恭维,“他们就不知道死人头发在我手里能发挥更大的价值吗?!就知道做发充发充,哼,气死我也!”
说罢捶捶笔直的腰:“哎哟老了老了,爬个山都不行啦。”
然后便忙碌起来,挑拣着尸体,收集着发肤血液。
我只看到那双白靴在眼前晃来晃去,好不停留。
又饿又冷,我想念家中稀疏却温暖的面糊,想念高大却火热的土炕还有母亲的怀抱。
“唉。”一声叹息。
挖了半天尸体的老头带着淡淡的馨香蹲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我说你这娃怎么就这么冷漠捏,要平常小丫早哭的昏天黑地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
“莫不是你还不会说话?小娃你什么名字类……”
我不语,眼角瞟到他手上攥着几根来历可疑的头发。
他顺着我的眼神看看,嘿的笑了下,雪白的胡子眉毛也飞了起来:“你懂我在做啥?”
我点点头。
“不错,还挺聪明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