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孩子。”单桐忽然道,挡在阿狗前面,“两位不要紧张,这两个孩子身世比较特殊,但都是好孩子。”
好孩子齐祭手里还握着锃亮的西瓜刀,西瓜刀同志蔓延着同类所没有的杀气。
士兵不傻,一点都没放松手里的枪。
“爸爸教的。”齐祭决定打破沉默,“我们找洞住,爸爸开锁,然后教阿狗。”她开始摸索脖子上的绳子,没等单桐阻止,就捞出一块黄褐色的东西,“这个,爸爸的膝盖骨。”
“……”
单桐抚额,他也经历过齐祭式的父亲介绍方式,据艾方成说,她第一次介绍时也是这样的,但是问到详细处时,对于那个神秘的父亲,她却一问三不知,倒是阿狗身上残存的技术员气息浓厚点。
所有人沉默,有点消化不来。
“什么找洞住?你们是逃犯吗?!”这是士兵对于听不懂的部分最好的解释。
“房子里都是尸体,就找洞住。”齐祭不耐烦,“我要进去。”
齐祭的所谓尸体,是十六年前邹涯死亡的居民,那场死亡病毒下的死相惨烈的尸体,而听到除了单桐以外的别人耳朵里,就成了为了躲避丧尸不得不寻找防空洞住。
士兵犹疑了一下:“你们来干嘛?”
纪正实话道:“我们在城外一幢楼里藏着,但是食物和武器都不够了,听几个逃出去的士兵说这儿有民兵仓库,守着的人很少,就过来了……我们没有恶意的……”
士兵评估了一会,过了一会,后面有人道:“算了,放他们进来吧,就算是恶棍,咱还怕他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