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暴雨来了。
就好像是喷涌而来的高压水枪,水不断随着风向变化,被吹得几乎与地面平行,单桐几乎坐不住,虽然很多人都加固了车顶的行李架,单桐依然看到不远处有行李包被吹的飞了出去,迎面还有树直直的飞来,他一侧身,躲过,树狠狠的砸在身后的轿车上,引来一阵模糊的尖叫。
他的眼镜早就被水砸得一片模糊,他不得不摘下眼镜,这时候视力好不好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能见度不足十米,十米内也看不清什么,他把眼镜握在手中,抱着枪,另一只手抓紧车顶的扶手,努力不让自己被吹得东摇西晃。
旁边的顶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小小的人钻出来,没穿雨衣,利落的坐在他旁边,还把他往旁边挤得一个趔趄:“齐祭?你出来干嘛?”
齐祭斜了他一眼,抱着使得最顺手的西瓜刀,撇撇嘴:“这种天气,你个瞎子……”
“我只有两百度好不好!”单桐气笑了,一吼,灌了一口雨水。
“什么两百度。”
“意思就是,我只是轻度近视,我看得清!”
“你戴眼镜!”齐祭认真的指出。
“没错,我戴眼镜,但……”
“瞎子!戴眼镜。”
“……”单桐气得又灌了一口雨水。
这时,顶门又开了,阿狗也钻了出来,一言不发,把单桐往顶门推。
“你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