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男子吐了一口血,夹带着浓稠的黄色液体,带着点秽物,全粘在胸口的衣服上。
这一下一发不可收拾,就好像一个发令枪一样,血液混夹着秽物不断喷出来,男子的身形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发黄,干枯……
“齐……祭,我的,呜,孩子……呵……再见,了……”
齐祭从小就像块石头,软硬不出,喜欢粘着他爸爸,不喜欢粘着他。
阿狗对此很怨念。
爸爸死了,她三天没吃饭,只是在众多小孩的包围下,独自玩着泥巴,在其他孩子爬远时,拿颗小石子或一小块泥巴扔他的头把他叫回来。
好不容易找来的食物全部分给了小鬼们,阿狗拿出那本日记,翻看起来,他已经八岁了,爸爸和那些妈妈们没事就会教他一点字,简单的他还看得懂。
爸爸,他们的养父,齐超,是一个医学研究员,高文凭出身的他在这个城市的神秘医学机构里却只能当一个类似于看门的外围角色,除了优质的待遇外他获得的特别的对待就是得以注射单位里提供的自制药剂,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加强了体制,但强度有限,就是跑得多点,力气大点,搬搬煤气瓶可以,一千五百米还是得喘的那种。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工作人员,却在那场大浩劫中成了少数活下来的人。
他在奔逃中遇见了齐祭的生母,他认得她,是研究中心的高层研究员,平时连见都不让见到的人,却因为即将临盆的缘故搬到外围的家属区居住,是高层研究员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一直活到午夜。
那个爆发迅速的病毒用一个下午席卷了全程,五分钟之内从发烧到全身流脓到死亡,传染方式多种多样,呼吸都会染病……几乎每分钟都要死一大片人,于是它用半个晚上让全程几乎所有的人成为尸体。
侥幸逃过的人漫无目的的奔跑着,他们咒骂那堵墙,咒骂那个世界,但也在努力的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