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独贤就这么强灌着,一碗接着一碗,他要让靡音喝下,完完整整地喝下去。
他的强势,连鬼神都会畏惧。
殷独贤囚禁了靡音的身体,囚禁了靡音的生命,囚禁了靡音地命运。
像是在一条河水中,躺了许久。摇晃了许久,虚度了许久,当靡音清醒时,繁花已经落尽了。
又是一个冬天。
又是一场浩劫。
又是一次腐朽。
当靡音睁开眼后,看见的,便是一旁的殷独贤。
他坐在梨花木椅上,看着自己,目光如水。
靡音撑起了身子,当她这么做时。仿佛耗尽了身体中最后一丝力气。
她这才发觉,自己地身体,已经残损至此。
但,还是苟延残喘。
依旧苟延残喘。
这就是她的命运。
靡音将双臂撑在身后,两条细弱的胳膊,在不停地颤抖,忽然,右臂一软,她支持不住。猝然倒在了床上。
撑起身子。不过是这么一点细微的动作,在靡音做来。却是艰难无比。
刚才的这么一番挣扎,让她背脊湿透,而额上,全是冷汗,将发丝粘得凌乱。
但弧度,依旧是倔强。
殷独贤就这么在梨花木椅子上坐着,冬日,天冷,椅子上铺了一层毛毡,软软的。
殷独贤就这么看着靡音挣扎,也没有上前帮她的意思,因为他清楚,靡音是不需要自己帮忙的。
他清楚,他很清楚。
所以,殷独贤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看着,等待着。
靡音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刚才的这番动作,让她地每个毛孔都感觉到了疲倦,每根骨头,都开始变软。
靡音的胸膛急剧起伏着,她拼命地呼吸,拼命地聚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