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他道:“没事了。”
从梦中惊醒地靡音。身体还是在不断地颤抖着。
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你是做了噩梦,那只是个噩梦。”慕情这么说道。
噩梦?
靡音茫然地闭上眼,这才发觉,自己的背脊,已经全部湿透。
噩梦?
她究竟做了怎样的噩梦?
靡音真的已经没有印象。
她只觉得,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因为,至深的恐惧,在刚才,侵入了她的骨髓中。
她的心,至今还在跳个不停。
究竟,她梦见了什么?
靡音躺在慕情怀中,手不自觉地掐入他的手臂。
为什么,她会如此地不安?
“别怕,我去给你煎些安神药。”慕情说着便要起身。
但靡音却从后环住他的腰:“不要。别去!”
“只是一会,我马上就回来。”慕情握住放在自己腰间的靡音地手,劝道:“你现在怀有身孕,应该注意休息,这样才能保证你和孩子的健康……别怕,我马上就会把药端回来的。”
尽管靡音心中一百个不愿放他离开。但听见这番话,也只能依从。
慕情轻轻地将门合上,然后向着厨房走去。
他的脚步声很轻,但此刻夜深人静,靡音躺在床上,细细地听着,竟然听得十分真切。
他越过长廊,之后拐弯,走上石子路。
再然后。脚步声便渐渐远了,直至消失。
靡音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
她睁大眼睛。看着窗户。
雕花窗户是半阖着的,偶尔微风吹拂,将树的叶子摇动。
黑影,在窗纸上晃动,像是诡异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