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这便是她的臣服。
她察觉不到殷独贤在看着自己,但她知道,他确实在看着,仔细地看着。
“刚才,我以为你是青兮。”殷独贤道。
靡音依旧垂着眼,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即使抬头,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看不懂他。
云渐渐散去,皎月重现,一切都变得明朗。
殷独贤忽然拉住靡音的手臂,一把将她拖入怀中,没有任何疼惜。
他箍住她的纤腰,紧紧地,不留一点空隙。
这个动作,让靡音只能将身子贴紧他。
而她的脸,也自然地仰起,面对着他。
殷独贤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层雾,晦暗不明。
靡音定定地看着,依旧看不透,穿不透那层雾,只是感觉到冷,一种深入骨髓的冷。
“知道吗?现在的你,和你姐姐很像。”殷独贤喃喃说着,他并不是说给靡音听,而更像是一种自语。
他的手,开始抚摸着她的脸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有薄薄的茧,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
一种痛,一种凉。
靡音忽然伸手,将他推开。
但殷独贤似乎早有防备,他的手,像铁链一般,紧紧将她焊住,并且,警告性地收缩着。
靡音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她轻声道:“放开我!”
“我说过,你想活着,就必须臣服。”殷独贤冷冷说道:“要对我臣服。”
“我是杨池舟的女人。”靡音推抵着他的胸膛,她的掌心,触及着他的衣料,就连这,也是冷的。
“你是在威胁我?”殷独贤忽然笑了。
靡音咬着下唇,唇上的胭脂,有着淡淡的味道,甜与涩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