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讽刺。
杨池舟正想着,却看见靡音的眼睑眨动了几下。
“靡音。”他轻声唤她:“靡音。”
靡音非常艰难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努力了许久,她终于睁开了。
随后,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事物,包括杨池舟在内,默默地看着。
杨池舟没有打扰她,只是替她将被子捂上。
良久,靡音终于问道:“我是在军营中是吗?”
“没错。”杨池舟肯定了她的说法,接着问道:“靡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皇宫之中,皇上他……他知道你来了?”
“看我这么狼狈的样子,你也应该知道了。”靡音道:“我是逃出来的,是从皇宫中逃出来的,是从殷独贤身边逃出来的。”
“既然你已经逃出来了,为什么你要跑到我这里来?”杨池舟问。
“我不知道。”靡音闭上眼:“我也不知道。”
杨池舟从chuang上站起身子,接着踱到了营帐中央,他背对着靡音站立着,良久,忽然问道:“靡音,你来,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你认为呢?”靡音将眼睛转向他的背影。
那双眼睛是空旷的,没什么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