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方才那一道灵风,自己陷入这无尽的飘渺境界之中出不来,必然会从这铁索桥上坠落下去,鬼知道这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左澜深呼吸,平稳下心境,甚至无暇去检查自己发生了怎样的变化,直接从这铁索桥上缓步而去,踩着这晃晃悠悠的铁索桥,到了另外一边去。
只是他才一踏上来,脚落到平地上,就看到了那场面——
临沧。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眼被什么扎了一下,偏偏临沧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朝他轻轻一弯唇,又说道:“别看了,过来吧,有那么吓人吗?”
原本穿着黑白衣袍的临沧,从左肩到右腹,像是被人划了一道大口子一样,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的白衣服,看上去很是可怕,血迹染红了半边身子,然而比这更可怕的是——这一道刀痕上面,还覆盖着蓝色的冰晶,与鲜血冻在一起,成了淡淡的紫色,看似漂亮,实则残忍。
只这一瞬间,左澜就想到了之前左丘晏身周那一层冰雾。
左澜涩声道:“闹得这么狼狈,才来找我吗?”
临沧只是向着他伸出手,眉眼一低,笑声压着,有些沉,“我还死不了呢。”
如此自然地向着他伸出手来,几乎让人无法拒绝,事实上左澜也没有拒绝,他将自己的手掌放到了临沧的手中,然后被他牵着坐到了临沧的怀里。
临沧是盘坐在陶然碑前面的,他身周似乎刻画着阵法,只是划痕有的深有的浅,可以推测出画阵法的人在刻画的时候应该是力气不济,有的地方的线条也不是很严谨。临沧坐在这阵法中间,身上带着可怕的伤口,还有蓝紫色的冰块凝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