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虚弱,肚子也很饿,右手有点疼,卫西本能地抬起来舔了舔,舔完之后才记起这么做好像很不卫生。
不过他以前是有这个坏习惯的,在山里时被卫得道唠叨了很多次才因为不耐烦给纠正过来。
不管了,现在卫得道和二徒弟都不在,好像也没有认识的人看到,那就抓紧舔舔吧。
卫西一边珍惜机会地舔着,一边瞥向前方,前面的人都穿着宽袍大袖,并没有他熟悉的面孔。
被这么多人团团围住,让卫西依稀又记得了地震那会儿看到一地伤员需要送医时的恐惧,一阵儿发愁。
二徒弟说过这好像是祭拜自己的仪式。
万一他们跟自己许愿的话,怎么办呀。
跑跑腿之类的事情都还好说,可万一跟自己祈祷想发财呢?难不成得把自己赚来的钱分给他们么?太仓宗虽然好容易发展到了现在一千多个员工的规模,可算算公账上的数目,眼前的这堆信众,一人分个十块钱估计都得捉襟见肘。
卫西越琢磨越害怕,越琢磨越想逃,简直是面对天雷都没有那么恐惧的。
却听前方一个个头高大的人颤声说道:“好不容易困住了这头凶兽,之后该怎么办,你们想好没想好?”
卫西一怔,再次朝人群看去,忽然发现他们看着自己的表情好像各个都充满惊恐。
卫西再次睁开眼,发现二徒弟和卫得道一左一右护在自己的身边,神情如出一辙的凝重。
其他人好像都已经打过一场了,夏守仁伤得不轻,神情痛苦地捂着增加的伤口,毕方火红色的头发秃了大半,看上去像是被薅下来的,其余瑞兽和神佛都露出疲色,半空中,天雷的声音滚滚不绝,混沌的样子看起来也很糟糕,眉眼却依旧带着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