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宗:“……”
他迅速转开眼睛, 不看那块玉佩了,这玩意儿卫西曾说过是太仓宗的掌门印, 上头也没什么邪气煞气,问题总归不会出在这里。
疑问无解, 他只能下床洗漱,走进那个透明的卫生间时难免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身处案发现场就有些不自在, 卫西却一点也不害臊, 站在徒弟身边洗完脸还转头专注地盯着徒弟。
朔宗弯腰洗脸,被他的视线盯得有点受不了,刚要问他想干嘛。
卫西在他肩上四处嗅嗅,直接凑了过来,朔宗看着他的面孔靠近, 无意识地张开嘴跟他吮吻了一口,大约几秒钟的接触,探进嘴里那条滑溜溜的小舌头又缩了回去。
卫西砸吧砸吧口中的阳气:“一觉醒来又饿了。”
这是吃早饭呢。
朔宗:“……”
朔宗面色复杂地看着他无比自然地耍流氓,自己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此前从未想象过这样的场景,他和卫西,两个人,会有一天夜晚在宽阔的双人床上相拥而眠,清晨又并肩站在洗漱台前接吻。
简直是……
简直是疯了。
卫西毫无自觉,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具备怎样的意义,对他而言这只是单纯的吸阳气而已,吸身上的,吸嘴里的,吸到之后安然地就走了。
可自己呢?
朔宗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一张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面孔,五官在广义里足可以被称之为英俊,那双眼睛里的眼瞳黑沉沉地,透过镜像折射,仿佛在深深地审视着自己。
昨天晚上,他亲吻那张嘴唇时,扣住那只在自己身侧不住磨蹭的腿时,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想将对方软荡的睡裤直接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