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温度已经高到快要灼烧起来了, 黑暗中每一粒空气分子都在不安地躁动着。
朔宗看了他一眼就背过身去,可又不能割掉自己的耳朵,他睡在里侧, 盯着前方透明的浴室隔间, 面无表情,嘴唇还有些湿热。
上面残留着卫西吸吮后留下的味道。
他想起自己转身之前看到的那一眼,卫西双颊坨红,双眼湿漉漉的,像是盛满了水珠。
卫西翻来翻去, 越蹭越难受,他感受到了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危机,身体此时已经难受得好像快要不好了。
好在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爆炸的时候,床内侧始终一语不发的徒弟终于转过头来,面色绷得死紧,定定地对上他的眼睛。
“过来。”
对方声音不知怎么的,低沉得像是被砂纸摩过。
卫西出于对徒弟的信赖,下意识靠近了过去。
就见徒弟抬起胳膊,抓住他抱在怀里的被窝一抖,结结实实将他的身体罩住。
灯灯
卫西头脑空白地仰躺在被窝里,累得睁不开眼睛,看着徒弟起身离开,想说话都提不起声音,整个人像是已经被烤得融化了。
“陆阙。”他气喘吁吁地趴在被窝中,眼睛也是红的,小声地问自己徒弟,“师父刚才是中毒了么?还是被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