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虽然被关了, 刚才的画面和声响却好像没有消失一样,依旧萦绕在观众的脑海里。卫西在静默里坐了一会儿, 没来由地觉得屋里的温度似乎有些高,二徒弟已经默契地将空调关低了两度。
卫西看着自己的徒弟丢开空调外套, 扯松领口,仿佛身上的外套勒得他呼吸困难一般。但脱掉外套后,他里头就只剩一件宽松的黑t恤了, 叫人忍不住担忧:“你不冷么?”
二徒弟没理他, 沉默地丢开外套,顶着满胳膊狰狞的伤疤朝着房门方向走去。
卫西问:“你去哪里?”
朔宗打开房门,关上之前,低沉的嗓音从门缝里飘回来:“去收拾个东西。”
收拾什么?收拾行李?
卫西听得不明就里,好在徒弟没有去很久, 半小时左右就回来了,看起来像是运动了一场的样子,从短袖里伸出的胳膊上爆出了几根青筋。
开门的时候卫西隐约听见几道遥远的哭叫,有点耳熟。
“把门关好。”徒弟镇定自若地说道,“时候不早,山里起风了。”
卫西向来不怀疑徒弟们的话,哦了一声,利索地关上房门:“时候不早,你既然不想看电影,就早些休息。”
朔宗看了眼他身后硕大的双人床,又落在床上泾渭分明的两团被子上,点了点头。
他出去一趟后,情绪已然正常了许多,屋里那古怪的旖旎氛围也不见了,没有了方小杰的那些煞笔电影,今晚应该不会再——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