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卫西的双眼,片刻后转开头道:“给我吧。”
把碟片放进播放器的时候他扫了一眼,果然又是自己录的简易光碟,表面连图绘都没有,想必是好看不到哪去的。
卫西爬到床上,似乎暂时没有睡觉的意思,见他放完碟片,还拍了拍身边的床铺:“徒儿,一起过来啊。”
朔宗在床沿犹豫了一下,依言落座。
他阳气重,卫西向来喜欢粘着,立刻就靠了过去。
山里的房间其实有一点潮,屋里开了空调,这种湿冷就变成了潮闷,空气水分混乱地纠缠着,黏着在相贴的身体和每一处皮肤上。
空调开得好像有点高了。
朔宗嗅到一股清淡的气息飘在鼻尖,像是什么很好吃的水果,又像是卫西塞了一整包带出来的巧克力或者可乐。他下颌也被几缕蓬松的卷发触到,痒痒的,低头扫去,卫西尖挺的鼻尖在昏暗的灯光下略微翘着,睫毛也在脸颊打下暗影,扇子般的两小块,使得空气里的热度又变得微妙许多。
他们一起靠着的是暧昧的双人床,后背垫了蓬松的枕头,朔宗转开视线,令自己专注地看向正在读条的电视,心绪不宁,忽然觉得这样旖旎静谧的氛围里,放一点难看的电影打破气氛也没什么不好。
这念头刚一转过,前方的电视音响里忽然传出了一道模糊的呻吟。
朔宗:“???”
他忽然预感到情况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下一秒,他就知道这个预感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