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觉得自己真是机智得不得了,一边说一边嘻嘻笑了起来,后座始终安静的朔宗先生终于掀开眼皮,双眼锐利得不见丝毫睡意。李睿在对方平静的视线里,笑声就越压越低,越压越低,直至最终消失,变成尴尬的咳嗽。
陆文青也是很无语,他怀疑表哥是不是已经智障了,居然说出如此不合逻辑的话。
朔宗先生怎么可能送他东西啊,先生不跟他要这次修车的钱就不错了。
果然心念一转,那道盯消了李睿念头的目光就转到了自己身上,视线比厉鬼吹起的阴风还凉。
唉,果然躲不过去。陆文青随父母一起跟在对方身边二十来年,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立刻硬着头皮道:“先生放心,这次修车的费用我回北京就打给您。”
后背上重如泰山的压迫感终于消失了。
陆文青泫然欲泣,几乎哭出声来。
请朔宗先生出手的价码可不便宜,这趟凤阳绝对白来了,说不准自己还得倒贴不少。
头回接单就做了亏本生意,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家老宅,托卫西的福,宴席迅速开始又迅速结束了,长须老道筷子慢了些,从头到尾没吃上半点东西,饿着肚子下了桌。
绕是他再不在乎饭菜,此时也糟心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