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鼓嘴,脸有些发红:“你、你死到临头还敢来说本侯?”
成 祥笑嘻嘻道:“我就是死到临头才说这些,你能听一句是一句吧,以后也听不着了不是?我就说,你这脾气,没好师父敢教你,那些绣花枕头,更加不敢教你,让我 猜猜,他们是不是经常夸你资质无双,一点就通,不日就能神功大成,打遍天下无敌手?……如果你跟他们比武,每次都是你赢?”
永平侯张口结舌:“你、你怎么知道?”除了那白胡子的范老先生不会阿谀奉承,也不会跟他过招落败之外,其他的武师都如成祥所说。
成祥看着永平侯无言以对的模样,忍不住大笑两声,牵动胸口伤处,成祥一皱眉,笑便卡在喉咙里,变成满脸痛苦之色。
永平侯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好吧,算你说得有理,可现在又如何,你武功再高,也是在我手里,我再不济,也能杀了你!”
成祥往后一躺,满不在乎道:“那好,你来杀了我啊……你不能亲自打败我,只能靠别人偷袭最后你捡个现成的,现在能亲手杀了我,好歹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不是?”
永平侯脸上涨红,俯身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来,气道:“你一再冒犯羞辱我,当我真不敢杀你吗?我今天就出了这口气!”
永平侯持刀恨恨看着成祥,成祥眼中却全没有他,反而出现之前在龙都巷子中的那一幕。
当时成祥察觉有杀手暗中放出暗器,他挡无可挡,便跳到解廷毓跟前,横刀以身护住解廷毓。
暗器生生破肉刺骨的感觉,实在是……难受之极。
这暗器若是等闲的,倒也罢了,偏偏上头淬了毒,成祥觉得肩头隐隐发麻,却仍是不肯闪身避开:若是退了让了,这般天下无二的大好夫君,再向哪里找去?——他得替小庄守着,守得好好的!
他也曾经答应过她:只要她好好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