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霜极为熟稔的与几人交谈,关了大门,领着他们到后院的房间内安顿,出门在外一切从简,两人一间房,只有谢嫦和武幸是女子,自然也是她们两个住一起,最后带着两人到房间内,武幸问道,“你之前说有事,就是来绒花镇收录弟子?”
唐飞霜嘿嘿笑道,“是呀,我爹娘都是绒花镇据点的小管事,宋堂主对我挺照顾的,东阳这么多城镇,一年却能分我两三次到绒花镇,就是让我回来跟爹娘相聚。”
唐飞霜的爹娘为圣教效力了半辈子,对于他们的后人,教内都是极为宽容,若在教内,就是送入训练场,若在教外,送不送回来都随意。
须知训练场和训练营是不一样的,训练场每期也就几十个弟子,虽也辛苦,却不必出生入死,不必与人竞争,全须全尾的进去,也能安安全全的出来。
训练营就不同了,十几个字营,上千个孩童,每年能出来的也不过百余人,不知有多少人,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武幸想起去年观刑时候,先生曾经对她说的话,希望她成就更高。
唐飞霜的爹娘不求他出人头地,只求他平平安安,所以他连训练场都没去过,开开心心的长大,拥有完整的童年。
可武幸不行,武幸要做先生希望成为的人,要做圣教之中,同辈第一。
出神了半晌,谢嫦已经酸溜溜的与唐飞霜道,“还真是羡慕你,能够日日见到爹娘。”
谢嫦自小被遗弃,前段时间又从先生口中得知自己的手指不是天残而是人为,心中难免存着怨气无处发泄。
武幸不想从谢嫦嘴里听到那些阴阳怪气的话,便又转移话题问道,“是怎么收录?摸骨么,这个你也会?”
唐飞霜点头道,“摸骨有什么难的,我从小在绒花镇长大,经常跟着爹娘来这,都见惯了,自然就会了,阿武你也是收录的弟子,也经历过摸骨吧?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看看你筋骨适不适合练武而已,其他的什么天赋资质心性都看不出来,只要适合练武,就先带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