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没再说什么,而是接过剑重新置于腰间,方才转过身子去看那正被勾小钩鞭尸的诡异生物。只见那兽从脖子处被切开,再往下便彻底分成两半,若不是有个大脑袋还半挂不挂的系在脖子上,怕整个身子便彻底成两份儿了。汩汩的脓血从它的身子里喷出来,模糊了竹筏一角,却依稀可见那伤口的整齐平滑。
浅伤剑薄且轻,不宜蛮力,重在巧劲儿与精准,譬如割人之咽喉,往往被割之人还没察觉到疼便已毙命,而伤口平且细,有时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可李大侠硬是把这剑使出了刀的效果。刚刚那一劈固然鲁莽且不按章法,但,不是随便谁都能用浅伤剑把东西砍成两半的,起码,他温浅不成。
“喂,你又偷摸儿想什么呢?”李小楼发现他很不喜欢温浅这个样子,看着是安静不语,可那眸子里劈里啪啦的不知闪过多少东西,让你莫名便产生一种被贼惦记的感觉。
“哪有,李兄多心了。”温浅扬起嘴角,弯了眼睛。等李小楼再去看时,那里便只有一片清明。
撇撇嘴,李小楼懒得理温浅,转身去撩拨土耗子了——他果然还是喜欢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家伙。
“喂,瞧出什么名堂没?”李小楼说着也蹲下来,跟勾小钩一起端详那瘫软在竹筏一角的可怜家伙。
“没,”勾小钩抓抓头,一脸为难,“我没见过这东西,或许是南疆特产?”
李小楼黑线,二话没说起身就给了勾小钩屁股一脚。
温浅转头别开脸——旁人的事,他还是装看不见的好。
就在几个人闹得有滋有味的时候,竹筏忽然剧烈的震动一下,继而颤巍巍的停在水面上,不动了。勾小钩正与李小楼缠斗,猝不及防险些掉进水里,温浅正望着上方的石壁发呆,也没察觉,脚下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怎么了怎么了?”勾小钩忙看向这一头。
李小楼更是瞬间又拔出温浅的剑,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遇见什么了?放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