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窄的窗框,也不知勾小钩用的何种身法,背靠一侧,一条腿曲起踩着,坐得稳稳当当,要是再来支箫,俨然浪子风范。
“你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老白一边带上门一边说着,有点揶揄,有点感慨。
勾小钩撇撇嘴,抬头去看,天黑压压的,像要掉下来:“白天客栈里,我其实可想那家伙了,感觉半个月咋那么长,跟好几年没看见了似的那么想,但从头到尾,他就没说一句正经的,那我也不说。睁眼说瞎话有多难,不过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儿。”
老白心里难受,但嘴上还说着:“你就不会跟他学点儿好!”
勾小钩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特别认真的样子:“那家伙身上有好的地方?”
老白正往窗边走,闻言一个踉跄,险些把勾小钩顶出去。后者也吓了一跳,忙抬手扒住上方窗棂,惊魂未定的:“娘啊,吓死我了。”
老白又好气又好笑:“那还不赶紧下来,一会儿雨能把你浇透。”
“有瓦棱呢。”勾小钩咕哝,却还是听话的下来了,这才发现右肩膀还真的湿透了。竟会没感觉,勾小钩扭头看了半晌,深感奇怪。
老白叹口气,拿过干毛巾放到他的肩膀上吸了会儿水,才淡淡地问:“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勾小钩不是装傻,是真没反应过来。
老白敲他脑袋:“还能有谁,李大牛呗。”
“哦,”勾小钩的声音闷了下来,“又不在我,他要跟着,我赶不走,他要走,我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