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双却皱起好看眉毛,发自肺腑地为难:“但是我想了想,如果你笑,我不一定会跟着乐,如果你哭,我好像也没什么感觉,我是不是很冷血?”
谭云山乐不可支,终于在伙伴马上就要滑向自我怀疑的深渊时,问了句:“既灵呢?”
白流双没有半点犹豫:“那我会!我不想看见姐姐哭,我就希望她开心!”
谭云山点点头,预料之中,却仍替既灵欣慰:“这就是了。”
白流双脸上云开雾散,甚至隐隐有了发现宝贝的光彩:“所以这就是喜欢?”
“对啦对啦。”冯不羁敷衍应和。和一头小白狼讨论这种问题,无异于对牛弹琴嘛,亏得谭云山还一本正经的。
他正腹诽,就听树杈上挂着的白流双一声嘹亮呼唤:“臭神仙——”
声音很大,树上落着的鸟都被惊得扑啦啦飞起,客栈门口进出的和附近街面上来往的人也都被吓得一震,四下打量半天,确认没什么危险,才又蒙头蒙脑地继续走动。
冯不羁没好气道:“大清早的你瞎喊什么。”
白流双一个鲤鱼打挺,由挂变坐,脑袋顶着绿油油树叶道:“我没瞎喊,他就在天上看着呢,咱们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知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尘华上仙懊恼的声音:“喊我干嘛……”
那声音听不出远近,只知不大,刚好传到他们三人耳中,又不会惊扰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