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就能肯定!”白流双嚷嚷起来,将刚被谭云山划出缝隙的沉默压抑,彻底震得片甲不留,“就算异皮会变幻,也未必就一定潜入了我们当中,否则它大可以趁我们不备动手伤人,怎么会让我们活蹦乱跳到现在!”
“因为这是它的坏习惯。”南钰本已打定主意沉默,毕竟谭云山这个头一开,接下来必定是你猜我我防你的“伙伴残杀”,这时候说话绝对会惹火烧身,可他就是忍不住,简直想自己抽自己,“当年的异皮连神仙都敢吃,根本不愁汲取不到精气,所以在不想要精气的时候,它就会玩这种游戏来打发时间。先抓一个妖怪或者人藏起来,接着自己变成对方回到对方所在的地方,如果最终被识破,他就把抓来的妖怪或者人杀掉,如果没被识破,他就把那些上当的连同被抓来的一起杀掉。不要精气,就是单纯的……折磨致死。”
说到后面,南钰也有点不舒服,是那种混杂了不忍心和厌恶的反胃。
说者不适,听者更甚,洞内三人均皱眉不语,只剩一妖,显然心还是少了一窍,仍停留在“最可疑”的激烈反抗中:“臭神仙,你有能耐进洞来,躲天上冤枉别人算什么本事!”
南钰莫名其妙,觉得自己才冤,他不过是反驳了一下白流双的“没动手即无人被掉包”的说法,怎么就成“冤枉她”了?
“小白狼别急,”冯不羁见势不妙,立刻出言安抚,“谭老弟只是说异皮在我们中间,又没指名道姓说是你;再来,我下去探仙阵的时候还遇上落石呢,那如果异皮想掉包我,一样有机会;还有谭老弟自己,他在洞道里找岔路的时候,也离开了很久,我们单是听见了菜刀声,直到他喊我们,我们才赶过去,要真追究,也说不清啊,对吧?”
“就是!”这话听着顺耳多了,白流双稍稍舒坦了些,脸上的“暴风骤雨”散回“低闷阴云”,“我在下面吃了一鼻子一嘴的土,累得差点断气,怎么可能是异皮!”
“没说你是,”谭云山淡淡地笑,“冯兄不是说了嘛,我们俩亦有可疑。”
白流双眉宇间皱得像乱麻:“那该怎么办?我们仨打一架?看谁挨不住先现原形?”
谭云山假装没听见这个让人“心累”的建议,抬眼看向既灵:“你来。”
既灵愣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