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既灵。
在距离洞口还有约二十尺的地方,她拉住了谭云山的胳膊。
谭云山身形一顿,不解看她,外面的蓝天白云一伸手就几乎能碰见了,为何临到关头拦住他?
既灵也不知道,但就是直觉不对,于是不说话,只深深看着谭云山,缓慢而用力地摇了下头。
谭云山不认为自己和既灵之间存在那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领会默契,但这一刻,因为对方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摇头,他整个人忽然就静下来了,先前被南钰的催促、冯不羁的焦躁带起来的纷乱,奇异地散了个干干净净。
人一烦乱,头脑就容易发热,一静,思绪则才会清晰。
“冯兄、流双,”谭云山叫住仍往前走的两个伙伴,“回来。”
白流双闻言回头,脚下未动,直到既灵招手,才颠颠跑过去:“怎么了,姐姐?”
谭云山坦然接受差别待遇,继续召唤不动的冯不羁:“冯兄,先别出去,过来我们再好好把事情捋一下。”
冯不羁一脸不情愿:“出去捋不行吗?这里真的快把人憋死了!”
谭云山理解他的心情,洞口就在眼前,十几步路的事。但是不行。有时一步之差,都可能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