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不羁无奈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但哪有绝对的平等,仙就是仙,妖就是妖,一滴修行之血就能让妖灼伤,一滴仙血甚至会损了它几年修行,反过来行吗,你听说过哪个修行者或者哪个神仙因为溅到妖怪的血受伤的?没有,这便是生来就有的高低贵贱,不管我们赞同与否。”
“所以我没说‘没有’,只说‘不该’。”既灵垂下眼睛,淡淡说着,同时自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水色琉璃瓶,举到细木笼上方,透过细木条间的空隙,将墨绿色粉末倒在白狼身上的几处伤口。
已疲惫闭上眼的白狼在她靠近时便警惕睁开眼,浑身绷紧,墨绿色被洒下时,它扭动着身体去躲。直到一些粉末沾到它的伤口,它才僵住不动,眼神也从警惕转为茫然。
随着粉末洒遍它背部伤口,既灵手腕微抬,停住倾倒,轻声哄着道:“肚皮。”
狼妖定定看着她,一动不动。
冯不羁和谭云山也看着她,不懂这是什么路数。
终于,白狼缓缓趴下,翻身露出遍布血痕的肚皮。
那一道道伤口都是被黑峤的法器打的,有深有浅,交错凌乱。
墨绿色粉末重新洒下时,白狼闭上眼睛,破天荒地透出一丝柔顺姿态。
冯不羁也终于看明白既灵在干嘛了:“你还会配妖能用的药?而且一直带在身上?”
既灵撒药完毕,收回瓷瓶,道:“药就是药,不分妖和人,只要没有艾叶一类驱邪的药草,对于创口愈合来说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