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驳老斜眼看自己徒弟:“行啊小子,当上尘华上仙了,就敢教育师父了……”
南钰这叫一个冤,刚想分辩,就听郑驳老又道——
“放心,虽然明明是天地之尊,却非要觉得不恋红尘不眷九天才是清新脱俗这一点实在让人很难忍,但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什么玩笑得,什么玩笑不得,为师心中有分寸。”
南钰想着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太昊”二字,对师父的“分寸”实在很难放心。
但郑驳老放浪形骸百年了,就算真能改,也不在这一时半刻,眼下还是解决这遗落人间的日华宫灯比较重要:“师父,既是天帝喜爱之物,理应由仙婢好生看管,怎的入了人间尘水?”
郑驳老歪头抓脑琢磨了半天,不太确定道:“好像那灯很久之前就被天帝当成赏赐给谁了。”
南钰追问:“给谁了?”
郑驳老摇头:“为师都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记得住这些。”
南钰简直想给师父磕头:“三百年前的事情您记得真真,那之后的事情倒忘了?”
郑驳老很认真地说:“如果赐灯的时候天帝又有一番高谈阔论,那我说不定能记住。”
南钰没时间听师父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直接问:“那依您看,我该怎么办,那三个凡人还等着呢,我再不下去,他们说不定又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