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将那茶随手泼到地上了,陈阿娇言笑晏晏,始终不疾不徐,就这样来回折腾着阮月。
老娘这样玩儿自己下属炒掉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跟我斗?作死!
她心里的想法一个狠似一个,最后却不得不全部压了下去。
有的事情是能够让人增加杀伐狠戾之气的,她呼出一口气,阮月压着自己狠厉的眼神,之前是她不该对陈阿娇出演不敬,只要一想到那契约,她背心都在发凉,可是此刻陈阿娇如此羞辱于她,她恨得要命,也委屈得要命。
赵婉画看着阮月倒茶的时候那手一直在抖,她简直怀疑阮月会将这一杯茶给握碎了。
陈阿娇却带着几分惬意,指点她:“手端稳,小指贴到下面去,你该奉给我,而不是举着这茶盏给我。”
阮月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低头弯腰双手举过头,将茶杯奉给了陈阿娇,陈阿娇这才接过来,却拿在手中没有喝。
看上去是很不错的,可是在她看来,无论程序如何标准,这茶的味道也不可能比赵婉画泡的好,没心意的东西,寡淡无味。
“一会儿李氏将你的契约拿来,我便将你送给别人家吧,毕竟——我驾驭不了你。”
她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这长安,虐待自己手下奴婢的人不少,陈阿娇没有这样做,不代表她不知道可以这样做,开个酒楼,无非是想上下一心,现在阮月这事出来……
李氏终于算是倒了,她脚程倒是快,不过去陈阿娇的房中找契约花的时间不少,这个时候将阮月的契约递上来,陈阿娇伸手接过来,只是在阮月面前这么一晃,“契约在我的手里,明日为你找个归宿,齐鉴先带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