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彻没有笑,一杯酒楼之事过后,他变得很沉默。
张汤回来问过张安世,他有没有在陛下面前说什么,张安世只是很局促地摇摇头。
他回去之后便将那旨意丢到了一边,只是中午却真的回了家。
与匈奴开战一事已经敲定,淮南王郡主刘陵也领了赏,准备回封国去,李陵作为先锋,也要参与到对匈奴的作战之中,朝中正是用人之地,刘彻几位心腹之臣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也包括张汤。
陈阿娇这边却悠闲极了,每每主父偃被她折腾得哀嚎,她总能笑上两声,这一日看着主父偃还在想怎么处理阮月的事情,她随后说了一句:“你现在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主父偃咬着笔杆子,躺在地板上,看着顶穹上挂着的竹帘,眯了一只眼睛,似乎是在努力地看着什么,他听到陈阿娇说这话,完全没有在意:“夫人是什么意思?”
“解决了阮月的事儿吧。”
陈阿娇手里捏着黑白的棋子,似乎还在挑选,完全是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主父偃那笔杆子一下从唇边滑落下来,他怔了一下才一下翻身坐起,诧异地看着陈阿娇:“您说什么”
陈阿娇掌中是围棋子,她正在研究些新玩意儿,酒楼正在扩张期,很快解决了后患,她就要再开个分店了,而且除了酒之外,还有别的事情是可以做的。
她最喜欢的,还是那钱生钱的买卖。
只是她不知道主父偃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她将店中的事情交给他也有小半月了,他竟然至今没有提到有关阮月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她含着笑,问了一句:“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跟我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