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奴往复喊了两声,见他不答,心内的郁闷更盛,不由得坐起身来要看个究竟。
待得走近一看,莘奴气得都不知是该露出什么表情了,还以为他在正经练字,谁知细绢上却是写着“夫道,妇道”。
这是周公治礼时所做的详实的规定。在周公看来男女有别各司其职,妇道人家自然是要从属于夫道云云。只是这种儒家的礼学,王诩实在是嗤之以鼻。今日为何煞有其事地抄腾了起来?
“好好的,不说话,抄写这个干嘛?”莘奴不由得问道。
王诩放下了笔淡淡地说到:“突然发现儒家的狗屁里还是有几个可嚼的……”
莘奴瞄了一眼,他刚刚写完的满纸的狗屁倒灶,心内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脸懵懂地问:“什么味?”
王诩眯缝着眼,莫测高深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遇到了事情,想着找城令,找同窗,却偏偏忘了找寻你的夫君,当了这样的丈夫,是满身的苦味。”
听到这一节,莘奴才恍然大悟,怨不得张华府里的闹剧到了最后,也不见城令来人,一定是瑛娘将口信传回了府中。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只一心想着该如何解了眼前的危困,早就浑然忘了求助王诩。
于是便咬唇道:“当时……只想着如何救下姬莹,一时忘了让人跟你说一声了……”